目錄
楔子：風雨麗人
身世之迷
她原本是一個好做夢的姑娘，她有一個美麗
的名字叫柯柯諾爾（濛語：青海）――古特提斯
也叫古地中海。那是怎樣一種煙波浩渺、海霧迷
離的意境。她隻記得暗戀著她多年的享姆德智嶺
（藏語：印度闆塊）怒氣衝衝俯衝瞭進來與她的
丈夫堯阿德智嶺（藏語：歐亞闆塊）展開決鬥。
這次流血衝突緻使喜馬拉雅山隆起 古特提斯海
退去 碰破瞭柯柯�爾的夢
雪免子
可不是？柯柯�爾那毛絨絨的美麗在高原嚴
酷的氣候摧殘下終將轉瞬即逝 可是患上隱形精
神病成為比歐米哀爾（羅丹雕塑《老娼婦》）更
醜陋更可怕的女人後，她的“醜”將比她的
“美”更加撼動人心更加驚心動魄。就如那皺疊
重重、傷痕纍纍的世界第一高原――青南高原一
般。這種美的極緻與醜的極緻 終將留下太大的
空間 讓人迴味無窮
誰主沉浮
從此，她暴露在狂風暴雪中，用冰舌石磧遮
掩著自己蒼白的肌膚，收拾著自己的破衣服，懷
抱著被風暴揉碎的野花，在世俗的包圍中備受傷
害；她赤裸在眾目睽睽中，飽經滄桑。
所臆誰人
正是這些周邊相對穩定的省包圍著不穩定的
青海、甘肅，如同相對穩定的胸腔包圍著一個跳
動的“心髒”一般。而青海、甘肅的地形結構的
“大寫意”真的如同左右心室，這種結構同樣的
妙不可言 各民族共同的“心病”就在她的心
裏
頸子上的骷髏項鏈
馬傢軍殘殺西路軍的其它幾個地方：甘肅的
武威 張掖、臨澤、高颱，都在環繞青海的河西
走廊上，如同骷髏項鏈一般�在她的脖子上
你方唱罷我登場
從青海曆代“真正的”統治階級構成看齣：
羌族人、漢族人、鮮卑族人、吐榖渾人 吐蕃
人 濛族人 迴族人輪流上場
“六大情人”
西藏、新疆、內濛……似乎對柯柯�爾――
青海這個“風雨麗人”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
復雜的情感，似乎是一種愛恨交織的情緒。似乎
青海有六大“情人”。每一個民族都可以在青海
找到自己精神的傢園，可是每一個民族在青海都
沒有找到一種真正的嗬護。哪一個民族也不能真
正形成一種主體民族貫通青海曆史的主流來主導
青海，就如西藏的主體民族是藏族，新疆的主體
民族是維吾爾族，內濛的主體民族是濛族 寜夏
的主體民族是迴族一般
遷徙之謎
一個民族的遷徙隻有在完成瞭文化的遷徙與
宗教的遷徙之後 這種遷徙纔算告一個段落。
文化的搖籃
流傳西北的花兒誕生在青甘河湟流域；流傳
於青藏的《格薩爾王傳》産生於青海的黃河源
頭，格薩爾王的原型傳說是古青唐（西寜）的�
廝�；統治西北五省牧區最主要宗教黃教的創
始人宗喀巴誕生在青海河湟地區；班禪、達賴神
職係統緣起青海湖畔後，黃教便開始迅速流傳；
湮沒青海湖的六世達賴的《倉央嘉措情歌》成為
青藏人民幾百年永唱不衰的“拉伊”。
圖騰文化詮釋
“橫看蟹意，靜得龜年”，圖騰文化就是這樣
從青海曆史的風雲變幻中爬瞭齣來 並被打上瞭
一個“西寜”的烙印
孕育中的可可西裏無人區
天地間真的有一個奇異的胎心在裏麵跳動，
那是一種神秘的律動 那是隻可意會不可言錶的
黃金大戰的遺跡
漸漸地，黃金之路變得更加坑窪不平，我們
看到一些怪物從我們的視綫中突兀而來，如一些
歲月的畸胎。一九八九年八韆金農被睏該地區，
上百處現場留下的痕跡處處可看到：淘金工具、
各種油桶、汽車殘骸、一摞摞麵粉等 真似一次
大戰留下的遺跡……
橫貫青海的大規模西徵
一九八九年五月初，一支龐大的采金隊伍，
從青海東部的八個貧睏縣浩浩蕩蕩湧上青藏公
路。化隆的沙娃上路前都扯幾丈白布做為備用裹
屍布帶上。沙娃鼕天死瞭 不搬 夏天齣金場
時 纔拉齣來。
“掀起你的蓋頭來”
人們都以為是暴風雪把金農堵在可可西裏齣
不來。金農們並不是齣不來，而是寜肯死在可可
西裏也不願齣來。為瞭獲得采金證，金農們有的
把房子賣瞭，有的藉瞭高利貸，有的變賣瞭傢中
的一切孤注一擲……金農們指望這趟艱苦的遠
徵，能擺脫貧睏……飢寒交迫 身陷泥澤 不少
人就這樣倒下瞭
漫漫黃金之路
黃金大戰的遺址就要從我的視綫中退齣瞭，
就在我驀然迴首的刹那，我從人類貪婪而又醜惡
的一麵看到八韆金農與貧睏搏鬥時展示的美麗。
那是怎樣的波瀾壯闊的一種美麗呀！
第一章 “野馬川”滄桑
爸爸的學生
現在，爸爸的桃李可以說是滿青海。青海五
個州的州長上百個縣的縣長等領導百分之七八十
是民院的學生。青海民院在青海比青海師大更比
中國的名牌高校都厲害，如青海的“黃埔軍校”
一般。民院是青海的少數民族莘莘學子斂雪山冰
川之聖氣的地方
八卦迷陣
這是哪個少數民族的獵人設計的迷宮 居然
可以讓人類與動物在一個迷宮中捉迷藏？
追逐民院校花
那一次，我忘瞭上學，癡癡迷迷地跟瞭藏族
少女卓瑪一直走到西門又跟瞭走迴來，不知不覺
中走瞭四十多裏。那一天，風雪在清冷的公路上
來迴掃動 如同天地間隱現一個狐狸的大尾巴。
生殖崇拜
小徑兩邊一會兒是土葬的大石唇，一會兒是
水葬的三岔河邊泥壇子，一會兒是火葬的土饅頭
窯，一會兒是天葬颱邊的嘛呢堆，一會兒是“火
墳場”……我盤腿打坐拜的那個神是一個石根
男，形如一個“祖”字。那神的服裝非漢非藏非
濛非土……，不同的民族崇拜著的一個共同的
“且”字。那是一個地道的生殖崇拜物？
各民族胎心
民和腦山的那個小山村總也沉浮在一種恐怖
之中，而最讓我恐怖的一件事就是當地漢族人土
法上馬的火葬儀式。沒結過婚的姑娘死後不能土
葬人祖墳，要和殘廢人、被槍斃的人 自殺的人
一樣在土饅頭窯中實施火葬。
我們說“青普話”
青海的少數民族的“外來文化”與漢族的
“外來文化”相互影響，相互作用，如重重疊疊
縱橫交織的蛛網一般 青海文化就是這些文化的
高度復閤體。
玩骨節的感覺
可不是？感覺骨節的六個麵在那裏翻雲覆
雨，不知是命運在玩我還是我在玩命運，眼前一
次又一次閃現的又是那玩骨節時拋進來的一把人
骨頭。那少女如火如荼的感受中，青海的各種文
化以六個以上的麵火烤我 讓我輾轉反側……
院長之死
那一天，下著小雪。聽說青海民院戴院長在
民院西北角的守菜園子人住的小土屋裏上吊自殺
瞭，似乎是一種條件反射，我飛也似地跑去看
我進去時，戴院長已被人從梁上放瞭下來，有人
用草袋子籠瞭戴院長的頭。聽說放下來時人還沒
死，被一些人在屁股上踢瞭幾腳放瞭氣，死瞭。
上吊的人最怕放這生命最後一口氣……青海民院
兩任院長相繼自殺身亡 這給民院籠上瞭一層神
秘而又恐怖的陰影。
古來白骨無人收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
怨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唐・杜甫）從西
寜大十字嚮南山根兒走 就可看到一個如同一個
大碉堡的水泥建築，據說，那就是當年馬傢軍殺
上韆西路軍的萬人坑。我驚嘆於這空空蕩蕩的大
碉堡邊的冰草枯萎瞭為何如人的手爪子嚮天呼
喚？
“西北諸馬”之冠
西北王馬步芳前半生在青海叱吒風雲，後半
世流落沙特阿拉伯，“獨在他鄉為異客”，飽經漂
泊之苦。據說一位老穆斯林還藉到麥加聖地朝聖
的機會偷偷去看過彌留期間的馬步芳。馬步芳已
說不齣話來，他們兩人如同做生意一般在袖子裏
用西部生意人獨特的手語交談著。說著欠下傢鄉
的感情，老人齣示一個羊頭，一個馬頭，一個牛
頭，馬步芳一個勁搖頭 再問時 馬步芳淚如雨
下。
第二章 藏密窺探
如來八步塔
藏族大爺咳瞭幾聲，開始演講。他說：清雍
正初年，羅蔔藏丹津反清，清廷派年羹堯齣師河
湟。年羹堯把塔爾寺投降的喇嘛統統破腹開膛，
把鮮血當美酒狂飲。年羹堯還把住塔爾寺的九個
活佛全部抓瞭起來，一個一個問他們能活多大歲
數。前八個活佛如實地迴答瞭自己能活多大歲
數，結果迴答一個被殺一個 殺到第九個活佛
時，活佛說：我不知道我能活多大歲數。結果僅
第九活佛一人得以生存。這八個塔是那被殺的八
個活佛的骨灰塔
文殊菩薩像大的秘密
我們在曆代活佛的捨利子 大靈塔間轉呀
轉，我們在小金瓦殿那些人皮、人筋、人頭蓋骨
碗邊蕩呀蕩，我忽然發現一個秘密，這個黃教聖
地是為宗喀巴建的 為什麼文殊菩薩的像比宗喀
巴的像大？
宗喀巴的足跡
現在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住在西藏布達拉宮、
紮什倫布寺中著名的達賴、班禪兩大活沸。可
是，卻少有人知道後世追認的一世達賴嘉操傑和
一世班禪剋珠傑，是我們青海人宗喀巴的兩個大
弟子。“宗喀”意為“青海湟水濱”“巴”意為
“人”。“宗喀巴”意為“青海湟水濱人”。他是西
北五省牧區主要宗教黃教的創始人
昆侖玉鬼臉
晚飯後，鄰院的那位阿卡爺飄然而至，遞給
我一個黑亮的昆侖玉石磨齣的鬼臉，一串不知什
麼骨打磨齣的108個念珠的骷髏項鏈：“真的個
頭骨要不要？闢邪的個是瞭”！看瞭我一臉的疑
惑 阿卡亮亮彆在自己腰上的另一個鬼臉 神秘
地飄然而逝 我百思不得其解
藏密，青藏的神秘之所在
現在，再迴過頭想那情景：藏密經院陰影的
森然中一個小姑娘天真地眨動著滿眼的好奇 覺
得真是一幅好畫
涅�
嘉雅活佛的火化儀式將在嘉雅活佛的“尕日
娃”（府邸）中舉行。老阿卡對我說：火化後打
開鼕抗（火化爐），嘉雅活佛的骨頭仍是一尊金
色的小骨坐佛 並且骨頭上麵刻有經文
宗教的宮腔
與我們同時代的達賴、班禪兩大活佛都是青
海人：十世班禪額爾德尼是青海省循化縣原文都
鄉毛玉村人，十四世達賴丹增嘉措的故鄉是青海
平安縣原石灰窯鄉紅崖村人……青海互助佑寜寺
的章嘉佛是清王朝冊封的僅次於達賴、班禪的大
國師。章嘉與達賴、班禪和外濛的哲布尊丹巴並
稱為“黃教四堅”。青海湖被比喻成生命的宮腔。
佛說：“佛在女性生殖器中”“子宮實際上就是
般若”
蓮花之蕊
河湟齣佛之地 本就是山一層一層成一朵九
頭蓮花之勢，而西寜正好是花蕊。正是這蓮花沉
浮在曆史的風雲之中 托齣一個又一個 環繞西
寜的寺院
第三章 羌笛悠悠
“羌骨”，青藏公路
如果青海是羌，那麼“羌”去掉三橫二點而
剩下的變形的“兒”字形容青藏公路、青新公路
的形狀可能是再恰當不過瞭。一撇進疆；一拐進
藏。“羌”上麵的三橫，正好是青藏公路上的三
道關：西寜一道關、日月山二道關、格爾木三道
關。多麼神氣活現！進疆進藏的三道關都在這個
字中隱現瞭齣來 羌 那是漂泊者幾韆年足跡的
凝固。
古青唐的一百多個羌人部落
公元前五世紀秦勵公時，有一位叫無弋愛劍
的羌人被秦捉去做瞭奴隸並被烙奴記，他逃迴青
海河湟流域。在曠野，無弋愛劍遇見一位受過割
鼻酷刑的姑娘，與她結為夫妻。無弋愛劍教河湟
羌人耕田種地飼養傢畜的技術，得羌人擁戴，成
為湟中羌的首領。湟中羌最後繁衍成一百多個羌
部落
羌笛何須怨楊柳
那羌笛雙管雙簧竪笛，長約二十厘米，兩管
頭中尾各纏一圈羊筋，頭各插骨簧一片。那骨頭
被磨得油亮生輝 喚起的是生命中的一種蒼涼的
懷舊情緒。
羌傢的兒子吹著羌笛踏上漫漫黃金之旅，帶
著“男兒要當死於邊野，馬革裹屍還葬耳”的悲
壯，卻對帶著裹屍布的同行人不屑一顧，似乎他
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瞭化為風 化為雨 化
為羌笛中流淌的一種空�
帶著走的火墳場
通過甲骨蔔辭古文獻記載古傳說和考古新發
現等，我們更進一步知道羌是生息在青海、甘
肅、寜夏 四川四省區的我國大西北的最早的居
民。
羌人作戰被俘後，不憂死而憂其不焚 酋長
死 以虎皮裹屍而焚。
舉“頭”漂泊
“以羊祭山”至今仍是羌人的節日大典，從
齣土的隨葬品中可看齣羊犄角和羊遺骸最多。以
羊犄角祭祖祭山，不論流浪到哪裏，這個風俗被
羌人保持下來。而這“羌”字頭上的兩點，是羌
人頂禮膜拜的羊犄角？還是與生命相伴的火種？
神猴與羅刹女交閤繁衍瞭六個羌部落
古羌人認為自己是猴子進化而來的。這可是
比過去任何一種人類起源說都更接近絕對真理。
“法相莫大乎直接與天地溝通的人”！不是嗎？
羌祖始於炎帝
傳說炎帝是中上古薑姓部落首領，號烈山
氏。炎帝原居薑水流域。現在的青藏高原是炎帝
的天下。後炎嚮東發展到中原地區，曾與黃帝戰
於阪泉，就是在河北涿鹿東南 被打敗
西羌大禹的胎漬
“禹會諸修於塗山，執玉帛者萬國”，這是夏
王朝統一中國的象徵，也是我國在曆史上第一個
具有民族族稱和具備民族特徵的民族――夏民族
齣現的象徵。
羌人，祭祀的人牲
商代貴族奴隸主，特彆是商王，對被俘的羌
人，大多被用來作為祭祀鬼神和宇廟的人牲，數
量之多，一次可達數百。祭祀時有三羌配一牛，
九羌配一牛的記載，甚至把羌人的部落酋長當人
牲。
現在羌族足跡
羌人以前是遊牧，四外流浪；而後是部分羌
人放棄遊牧 為瞭活命而流浪 羌人如同呼嘯的
風一般來來迴迴逃竄，終日奔波苦。而這種命運
被真正的羌人一代一代地沿續瞭下來，直到最後
流浪的羌人一支一支“化屍無形”般溶人到各個
民族的血脈中 吸食到各個民族的文化中，成為
各個民族的髓骨。羌人現僅僅吸剩四川的十幾
萬
“東羌”與“西羌”
而那些留下來後被秦人進逼重進青藏高原的
羌人由於與中原文化的隔絕，仍以畜牧業為主，
所以中原人把他們叫“西戎牧羊人”。而青海的
羌人，主指的就是這一部分羌人。現青藏公路沿
綫的村子裏有人認為自己的祖先是原在長江中遊
的三苗，在舜時被遷到這裏。這就是所謂的“竄
三苗於三危”瞭。
西戎人的乾打壘
那一年唐格木地區“4・26唐河大地震”，尺
厚的房頂結結實實地捂下來，不透風不透氣，許
多人不是被砸死而是被活活捂死在西戎人的乾打
壘土莊廓中……
《周易》的作者周文王，羌的後代
由於多種原因，散居河湟江岷之間的羌族各
部，逐漸遷人中原。遠在三韆多年前，商王朝已
是西方氐 羌的宗主國瞭 周的先王古公�的妻
子薑�，太王的妻子太任，武王的妻子邑薑都是
羌人。所以後來周朝分封的齊、許、申、呂，都
是薑姓國傢。他們早已與擁有中原先進文化的周
民族融為一體瞭。
吐兒塚
囚國傢監獄羌�裏的姬昌演易之事傳到紂王
耳中。為試探真僞，紂王殺姬昌的長子伯邑做成
人肉湯，送給姬昌食。姬昌明知是親兒肉湯 為
怕紂王猜疑 加害於己 強咽肉湯。
“毛姓”與“西羌”
這樣說來，我們每一個炎黃子孫都與羌有
緣，這就是為什麼，探索西羌的曆史如同探索我
自己傢族的曆史一般 縈繞在心裏的是說不清道
不明的鄉愁……
“羌”與“中國文化”
“《詩經》毀於秦火，到漢代傳詩者有申培的
魯詩、轅固生的齊詩、韓嬰的韓詩、毛享與毛萇
的毛詩，共四傢，晉 齊、韓三傢為今文經學，
現偕亡佚。現在所傳的《詩經》就是毛氏所傳
的。《毛詩》為古文詩學，盛行於東漢以後。魏
晉通行的《詩經》就是《毛詩》，有東漢鄭玄的
《毛詩箋》，唐孔穎達的《毛詩正義》清陳奐
《詩毛氏傳疏》……”
“猴”的像形字“易”
那些猴兒不論坐著還是站著，不論走著還是
跑著，都如同寫齣的不同字體的“易”字。尤其
是走著、跑著、坐著 驀然迴首時 那個“易”
字更是惟妙惟肖。
“羌”與“薑
羌人的兒女“羌”與“薑”，命運是那樣的
不同，一個是恪守，一個是融閤；一個如同西部
的山，一個如西部的水源源不斷地流嚮中原 流
嚮大海。
西羌嚮中原源源不斷輸齣的是女兒，就如西
部嚮中原輸齣的是江河一般。也就是真正溶進中
原文化髓骨、血脈的是如水的薑姓女兒。羌姓女
兒的兒女匯成黃河長江，薑姓女兒的兒女的兒女
又匯成黃河長江縱橫交織的支流 匯齣一種中華
文化循環的磅礴大氣勢
西夏王朝
隋末唐初黨項羌居住範圍是：“東至鬆州
（今四川鬆潘縣北）；西接葉護（今新疆境內），
南界舂桑（今青海南部）北鄰吐榖渾（今青海
北部）
“羌”與“太極樂旨”
有一種絕妙的音樂可以幫你穿越時光隧道，
讓你看到世界的本源，可以帶你到太極世界讓你
看到造世之初那一片朦朧的星雲，可以讓你看到
你在母體中孕育的樣子，可以讓你看到脫離你身
體的“本你”在那裏舞蹈，恍惚女媧就那麼扭動
著，帶你超過蕓蕓眾生越過重重聖殿，走嚮那金
紅色的迷�
“世界文化”與“羌”
計算機的發明者正是受瞭《易經》中“太極
生兩儀”“兩儀生四像”“四像生八卦”……原理
的啓示。計算機就是高層次的易理，它是高於六
十四卦對《易經》、《周易》最深刻的詮釋 更是
對羌最深刻的詮釋
“中國人的進化論”
“中國人的進化論”與達爾文的“進化論”
何等神似。伏羲製作八卦，羌人的後裔周文王姬
昌演易並整理齣《周易》，給“中國人的進化論”
提供瞭最嚴謹的包羅萬象的進化“易理”。兩種
“進化論”最少三韆年的時間差。那麼“達爾文
的進化理論”還能被恩格斯稱之為“十九世紀的
三大發明之一”嗎？準確地說當被稱之為“十九
世紀的三大論證之一”是不是纔閤適？“真理的
強光必須逐漸釋放 否則 人們會失明”
《周易》與“宇宙”
如果不明天地之理，穿變化之道，通神明之
德，就不能滲透《易經》中的道理。“‘易經”中
所說的神，‘係辭上傳’中‘陰陽不剛’謂之神，
是指天地間陰陽剛柔動靜變化現象的至為微妙，
難以預料的神秘性”。所以不理解一個“羌”字
就難以預料其神秘性
第四章 唐蕃古道
黃河源頭“女兒國”
這個女國名蘇毗，女王達甲瓦，丈夫號金
聚，是羌族部落，最先居住在青海河源一帶，遷
徙到西藏後居邏些（拉薩）一帶，她們的疆地北
接於闐（新疆西南的於田）南靠吐蕃（西藏山
南一帶），西境天竺（印度）東鄰多彌（青海通
天河一帶）。
日月山“唐蕃要衢”
站上山頂，望一望，隻見日月山東麓的雨
水、山溪全流入湟水匯人黃河；西麓的雨水、山
溪則西流，匯人青海湖。那“分天地泣鬼神”的
磅礴之勢中，青海的東部農業區與西部牧業區就
這樣被日月山“活生生”地給“撕裂”開瞭。
那 似乎是戀人之間的一種生死離彆
古堡，哈拉庫圖
再定眼看那石上真有暗紅色陰影，這可是韆
年前的血漬？恍惚真有濛古騎士高速奔跑中撞死
在這塊石上。所有的痕跡被吸人那石中 吸得無
影無蹤 看不到瞭 連骨都看不到瞭……
窕窈淑女，“藏王”好俅
唐王忙著接見其它各國的使者，似乎忘瞭藏
使者的存在。祿東贊一天嚮上傳一枚金幣。奇
怪，凡是拿過這枚金幣的人都恍惚中瞭“密咒”，
開始為藏使者說話、奔波 七天後 唐王終於召
見瞭祿東贊……
大臣祿東贊
唐太宗李世民要求替藏王求婚的使者祿東贊
從九韆九百九十九個美女中選齣文成公主……
文成公主拋“日月寶鏡”
文成公主在青海日月山拋下“日月寶鏡”，
人說拋下的是親情。“日月同輝”錶達的當是一
種陰陽大氣在一種平和的交閤狀態中，那是一種
陰陽平衡。“日月同輝”若用來形容社會當是一
種社會的“安寜”；若用來形容感情當是“愛
情”。可不是？從沒有聽說過親情可用“日月寶
鏡”來形容的。這裏拋的不當是親情而是愛情。
那麼父皇賜鏡則更是“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瞭
鬆贊乾布，文成公主的“夫君”
公元七世紀初葉，在鬆贊乾布十三歲那年曾
攻破“女兒國”的父親在部族的權力爭鬥中遭到
暗算，便登上瞭國王的寶座，做瞭贊普。鬆贊乾
布完成統一青藏的大業後做瞭一個夢，夢見無數
仙童傭著一個仙女嚮他飄來
“日‘婷’“月‘婷’
日亭與月亭分彆占著路邊的一個山頭。那亭
子是紅色的，多角形的，如兩朵欲綻未綻的牽牛
花兒，打著筒兒，真的如同夾著青藏公路的兩個
乳峰上的乳頭。隻是那兩個乳峰一前一後 如同
那個仰躺的女人傾斜著身子。
青藏的曆史，麗人的愁腸
最早，這些西北粗獷的遊牧民們戰爭的目的
往往是那樣的單純，純得讓人感到他們是那樣的
“可愛”。常常地他們以雙方那麼多的生命為代價
取得勝利後，並沒有心思真正占領這個部落的地
盤，隻是掠走這個部落酋長的公主妻妾。而議和
的條件往往是部落酋長主動獻上自己最寵愛的公
主最嬌媚的妻妾。
這，就是嫁公主可以安定的一個重要的理由
瞭嗎？
何處覓尋公主墳？
在海拔二韆五百米的阿爾泰山深山草原，俄
國學者娜塔麗婭挖齣瞭一個巨大的冰塊，冰塊裏
麵隱現一位身著絲綢的美麗公主。她是誰？是位
漢朝的公主？是位隋朝的公主？還是位唐朝的公
主？有人認為這冰美人是兩韆多年前的王昭君，
有人認為是一韆多年前嫁到青海吐榖渾國的光華
公主？有人以為是吐榖渾王伏允退保於闐自殺後
嫁西平郡王諾曷鉢的弘化公主……
北歸雄，文成公主住石洞
鬆贊乾布聽信謠言，以為文成有狐媚子味
兒，故將她打入北規雄石洞。有一首民歌《唉馬
林兒》：“有一個美麗的地方，名字叫北歸雄，文
成公主帶來的種子真多呀！共有三百六十種；文
成的難處真多呀！共有三韆六百種；文成的憂愁
真多呀 共有三萬六韆種……”
黃河九麯“湯沐邑”
通過金城公主遠嫁吐蕃贊普，唐蕃之間的友
好關係又重新恢復建立起來。雙方以黃河為界，
並在離青海湖不遠的共和縣境內黃河上架橋，以
利往來。唐還在北岸築城，置獨山、九麯二軍並
劃青海境內黃河九麯之地為金城公主“湯沐邑”
“唐蕃古道”
打通唐蕃關係的是文成公主，但打通唐蕃古
道的並不是文成公主。唐太宗貞觀八年（公元六
四○年）唐代的弘化公主就嫁到青海日月山下吐
榖渾國。而她生前吐榖渾就被吐蕃徵服。所以當
是她打通瞭唐蕃古道。而更早女兒國從黃河源遷
徒到拉薩，那麼唐蕃古道的另一半早就存在，隻
是綫路待考。而從黃河源到日月山的路更是早已
連通。文成公生隻不過是把這幾段路連接瞭起
來。真不敢想象舉世聞名的“唐蕃古道”居然是
這些柔弱女子的生命之綫在風雹雪霽中扯齣。
吐蕃王朝的崩潰
末代吐蕃贊普沃鬆嫡孫、被誅貝考贊之子吉
德尼瑪兗這位落難王逃到西藏高原西南的岡底斯
山脈岡仁波欽主峰下。“萬教之父”岡仁波欽以
父親般寬厚的心懷接納瞭他使他絕處逢生。他被
當地土王招為女婿成為普蘭、古格、拉達剋王朝
之父，拉開瞭七百年古格王朝的帷幕。“萬教之
母”青海湖在“萬教之父”岡仁波欽的秘授下則
以母親般慈愛為吉德尼瑪在古青唐（西寜）再現
瞭一個海市蜃樓般的吐蕃政權――�廝�政權，
讓吐蕃王朝消亡前在青海湖中照瞭一次“鏡子”。
藏傳佛教，此佛非彼佛
岡仁波欽主峰做為“萬教之父”偏愛佛教
所以佛教傳入青藏後，陸續齣現瞭很多的教派：
紅教、準黃教、花教、白教、黑教（苯教受佛教
影響）。真是沒有人都分清那繽紛的色彩。那是
藏族人民喜歡的五彩氆氌。佛如手掌而五種教派
相當五個手指，黃教相當於大姆指，黑教相當於
小姆指。“萬教之母”青海湖，也跟瞭對佛教情
有獨衷，西藏佛教興起的三次浪潮都來自青海
第五章 青海湖煙波
湖光
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就是被這透明的湖光
吸引，走入透明的青海湖 直到讓那透明的湖水
永永遠遠地湮沒瞭自己……
亡海的呼喚
漸漸地，感到自己身上隱秘的三點被一股
“透明”的大力狠狠地拽著，帶著一種麻嗖嗖的
跳動。感覺那是比自己更強大的一種女性的性
力，活活生生地要把自己吸瞭去。
一座外國女人的墳
“渺渺茫茫兮歸彼大荒”。在青海湖畔怎麼會
有一個外國女人的墳墓永遠地坐落在這裏？她是
一個什麼樣的外國女人？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安
息？
傳說青海湖是“弱水”
“渾脫飛渡不能勝，弱水三韆疑即此”。曆代
相傳青海湖的水是弱水，連芥子 鵝毛都浮不
起，舟楫更會下沉。況且青海湖宛如龍眼，豈能
溶物。古書上也有“西北至塞外，有弱水，昆侖
山祠”。一九二二年曾有一個法國探險者駕橡皮
船飄到湖中海心山，這位浪漫的探險者背著照相
機唱著歌兒上岸 何曾想他的齣現把島上一位僧
人當場嚇死。
青海湖滄桑
大約在兩億三韆萬年前，這裏是煙波浩緲的
古青海，甚至和現在的太平洋連在一起。大約在
七八韆萬年前，印度闆塊與歐亞闆塊相碰，喜馬
拉雅山隆起把海水逼走瞭，形成中部下陷低窪的
半封閉青海湖盆地。盆地中的布哈河與湟水相連
人黃河。約第三紀末，日月山隆起，布哈河東段
成瞭倒淌河，青海湖盆地成為嚮心匯水盆地。四
麵山上的冰雪溶水救活瞭青海湖盆地的死海子。
從某種意義上說 青海湖是青海遺留下的最大的
海子。
班禪、達賴神職係統緣於青海湖畔
濛古土默特部俺答汗在兒子丙兔建在青海湖
畔的陽華寺迎請西藏黃教領袖索南嘉措來寺會
晤，稱其為“達賴喇嘛”――即第三世達賴。達
賴神職係統從此産生 而“達賴”是濛古語“大
海”的意思。濛古族人稱海為“爾迪尼達賴”。
這個“大海”不是指的真正的大海而是指的青海
湖，因為在青藏人的眼裏唯有青海湖更似是生命
的宮腔。
湮沒青海湖的六世達賴
六世達賴為瞭齣入方便自由，在布達拉宮的
正門旁又私自開瞭一個側門，自帶鑰匙。有一次
六世達賴晚上齣去會情人，不想黎明下起瞭大
雪，迴宮時留下足跡直到臥室。宮中侍者疑有賊
人，驗證鞋印，其風流韻事終被揭穿在光天化日
之下。六世達賴在《倉央嘉措情歌》中寫道：
“夜裏去會情人/黎明天降大雪/還有什麼秘
密/雪地足印明白”
吸噬帝國魂
西突厥帝國與成吉思汗帝國，兩個“帝國之
魂”最終都被青海湖悄無聲息地吸噬在那透明的
波浪中 消蝕得無影無蹤……
小龍王造西海
小龍王想讓錶妹柯柯�爾公主給他當王後；
想讓父王的小妃子貢荼利尼給自己當妃子……
情人的眼淚
我恍惚看到我半生的相思 都在那裏紛紛擾
擾 起起伏伏 糾糾葛葛……
武開湖
那是一個春天的早上。在睡意朦朧中，我聽
到一個聲音從遠方隱隱傳來，帶著一種磅礴氣
勢，似乎山要崩瞭地要裂瞭，帳房在那個聲音中
顫栗著。接著，我聽到瞭隱約的呼喚聲：“破冰
瞭！――”“破冰瞭！――”
雪山女神
雪山女神被錶現成可怕的紅鬼或是藍鬼，在
丈夫濕婆身上跳舞 濕婆除瞭竪立的陽物外隻是
一具蒼白的屍體。
女性的湧動
青海湖湖底的無底洞中盤著美女蛇貢荼利
尼。是貢荼利尼帶給青海湖一種生命的湧動。貢
荼利尼沉默寡言，顯得很鎮靜，鎮靜中露真功，
儼然一個充滿女性魅力的職業殺手……
古海遺夢
“大哉青海，青海兮汪洋”。站上北山，我看
到那寬寬的水漬在群山中間鋪天蓋地嚮我湧來
那青色的霧在那裏迴鏇、湧動，那是一種大寫
意，那是隻有站在海邊纔可能有的感覺，而站在
湖邊河邊根本不可能有的感覺 對的！那是隻有
海纔可能復述的……
祭海
定眼細看時，那剛纔看到的雲煙真的不全是
雲煙，原來青海湖四圍已奇跡般顯示齣無數點燃
瞭的一堆一堆柏葉篝火，搭起瞭無數頂小帳篷，
插上瞭粗粗細細的經幡，搭起瞭大大小小的祭
颱，支起瞭高高低低的桑池。藏、濛、哈薩剋等
族的人們影影綽綽。這可真是“碧芊無際 風吹
兮草低 遠近佳客 濟濟兮一堂”。
後記一：西戎牧羊人（毛竹）
後記二：各部相加大於和（金堅範）
· · · · · ·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