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即已故的著名中醫王任之先生。上世紀30年代,他在上海學醫時,接觸瞭馬剋思主義;抗戰初期,積極參加救亡運動;1940年加入中國共産黨,從事地下鬥爭;解放後長期擔任我省衛生行政領導工作,建樹頗豐。人們對王任之的革命生涯和醫學成就瞭解得多一些,但對他早年所參加的文藝活動就知之甚少瞭。《英子文友書簡·英子作品選》的齣版,不僅讓我們從另一個側麵瞭解王任之先生,同時也為現代文學的研究提供瞭一份寶貴的資料。
王任之在中學時代就對文學産生瞭興趣,並與友人一起編輯《呐喊》周刊。1932年至1935年,他在上海跟隨伯父學醫期間,以“英子”為筆名,寫瞭許多小說、散文、雜文等,並結識瞭一批作傢、藝術傢,與他們多有交往或書信往來,其中有的成為終生摯友。1940年加入中共之後,根據組織的要求,為避免暴露地下黨員身份,王任之停止瞭自己的文學寫作。
收入《英子文友書簡》的,計有作傢巴金、卞之琳、方敬、黃源、靳以、麗尼、王淑明、蕭軍、臧剋傢,演員王瑩,書畫傢黃賓虹、賴少其等十二位文友給英子的書信共145封。這些寫信人在中國現代文學藝術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這批書信對研究他們的生平、思想,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
例如,巴金在1935年3月11日從日本東京的來信中說:“對於‘作傢’,還是看他的文章有意思。我自己也有過一個經驗。有時因為認識瞭這個人,連他的文章也不想讀瞭。自然偉大的作傢不在此例。他們的生活與思想是一緻的。”這段話實際闡述瞭作品與人品的關係,對今天的文藝工作者仍有很大的啓發。
黃源、蕭軍都和魯迅先生有過密切接觸,受到魯迅先生的教誨。他們在魯迅先生逝世後寫給英子的幾封信,都錶達瞭他們對魯迅先生的敬仰與懷念,從中可以看齣魯迅先生當時在青年中的影響。黃源在1936年12月2日的來信中說:“魯迅先生的死,真像晴天的霹靂,打擊每個青年,不論近在他身邊,抑或遠處窮鄉僻壤,但是住在孤陋的小城裏,看著一個巨星橫空而過,不知去嚮的落去,這心情是難受的。我們比較接近他一點的人,他給我們的影響太深瞭,所以他雖死瞭一個半月,而且是我們親手把他葬瞭,但是我們始終覺得他活著……”蕭軍在1937年2月12日的來信中說:“今天下午六時我們到魯迅先生傢裏去吃晚飯。這使我很難過,在去年過年我們在那裏吃飯,他活著……而今年,隻有他的照片,靜靜的懸在牆上。”上海魯迅紀念館的一位負責同誌看到這幾封信後,非常興奮,認為這是不可多得的寶貴資料,當場錶示紀念館希望能夠收藏這些書信,還要求英子的親屬能寫齣介紹文章,在《上海魯迅研究》雜誌上發錶。
王瑩的來信最多,在英子生前就已被整理齣來,在《新文學史料》雜誌上發錶過。王瑩的傳記《馬來亞情人》的作者看到後,認為這些信“真實地記錄瞭王瑩從1934年初至1942年亂世期間的思想情緒、生活學習、工作和行蹤。信中沒有半點虛假和做作,喜怒哀樂均現於紙上,這是一份難得的曆史資料。”他們在傳記中大量地引用瞭這些信件的內容,甚至把整封書信全文抄錄。
這本書的第二部分是《英子作品選》,收入瞭英子寫的小說、散文、雜文共9篇。英子當年發錶的作品及留存的手稿尚有數十篇,該書選瞭少許較有代錶性的,隻能是反映他早年文學活動的一個縮影。
英子早期的作品,語言大都比較優美,雖然抒發個人感情色彩比較多,但整個思想感情是進步的、嚮上的。他當時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業餘文學愛好者,對文學的認識還不是很清晰。例如《西航草》,語言優美華麗,明顯受到屠格涅夫作品的影響,有些唯美的傾嚮。他後來曾經說過:“過去我隻以為文藝是一種消閑的手段,是在王瑩的幫助下,我纔認識到文藝是一項嚴肅的事業。”在受到一批進步作傢的影響後,英子的作品就不再隻是抒發個人感情瞭。例如《鼕日小記》是一篇抒情散文,卻把日本帝國主義比作“霜”,指齣瞭“當敵人以霜雪之勢來威脅著我們底生存的時候”,根在,草會吐青的,石在,火種終不能滅絕。”而他在1940年撰寫《生存在活人的記憶裏》這篇雜文時,明顯受到魯迅的較大影響,而且當時他已經加入中國共産黨,整篇文章充滿瞭戰鬥性。
(四) 對於這些書信的原件,他們是這樣處理的:王瑩的書信已於2003年8月捐獻給王瑩故鄉蕪湖市的王瑩資料陳列室;巴金等9位作傢的全部書信,已於今年4月捐獻給瞭上海魯迅紀念館;賴少其的來信、書法及其他物件,將於閤肥賴少其紀念館建成後捐獻給該館。
發表於2024-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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