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關著作:《那年在特約茶室(增訂新版)》、《焚詩祭路》、《風箏玩偶垃圾車》。
雖說大傢跟石中泉沒有交情,但是我們感到很惋惜,像他這麼早就去世是件很意外的事,也就眾說紛紜瞭,有的認為他的身體原本就不健康,平常隻不過裝成那樣子是強撐的,也有人懷疑會不會是醫院下錯藥給冤死的,這是一嚮無法也沒有人去求證的事,不像給法院判瞭死刑,還可以上訴翻案的。
他的喪事是他未婚妻傢裏齣麵料理,在公祭那天不僅是院子裏的人,連住院的老周也趕去瞭。我們祭奠完畢從靈堂走齣時,老周不停談著石中泉在醫院的情形,因為他在那裏照顧他好幾天。他說不僅我們,連他本人也不認為自己會死,他堅信醫院裏可以醫好他的病。一直到最後快斷氣時,散瞭神的眼睛望著老周說:我真會死麼?老周指指靈堂角落上那個素裝的女人說,她是石中泉的未婚妻,在他死的前一天,她一直守在他身邊哭泣的祈禱,恨不得寧願替他去死。
齣瞭殯儀館,很多人到鎮上逛街去瞭,我和老周踅迴院子上的碎石馬路時,魏興平也跟著趕上來瞭。他問老周這次迴來是專程為瞭外星人的公祭,還是藉機從醫院溜迴來的?
「兩種情形都有。」他從口袋裏摸齣半包打瞭皺的香菸,抽齣一枝給我,再拿一枝要給老魏,大概想到他是不抽菸的,順勢送到自己嘴上說,「好幾天沒有抽瞭。」
「你為什麼要這般來來去去呢?」魏興平說。
「我頭次在那裏住到兩星期就煩瞭,我要求參加他們的討論會,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從他們討論中纔知道我患的可能是胃癌,我說他們的診斷太荒謬,我根本就沒有病,不然我為什麼沒有病痛呢?
發表於2024-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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