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我終於鼓起瞭勇氣,帶上雜誌,去L大人最多的地方擺起攤來。下午六點多,窗口裏映齣的燈光下,蚊子多得嚇人。我和高洋站在瞭一起,兩個人一邊擺攤,一邊就著這光亮開始談論。地上堆放著擺整齊的《聚散百迴》,還有幾本從未開封的《信》。
高洋沒問我為什麼會來這裏,我也說不齣為什麼會來。開學以來,他每天晚上都會來這兒,經常帶一本書來看,坐在石階上或者隻是站著,從來不會吆喝。有人問起就說上幾句,沒人問也很少抬起頭。他說,一周賣齣去兩本,也挺好。
天快暗下來的時候,我說收瞭吧。看著地上的東西還擺在那裏,我蹲下把他們拾起來,拍拍塑封上的灰塵,再一本本放進紙袋裏。迴去的路上,沒有一點不高興,試著步伐加快,把這些沒人要的《信》都緊緊抱在瞭胸前,緊緊地貼著心髒,好像讓他們都能聽清楚我的心跳聲,好明白這一刻,我有多麼捨不得。
這條路本來就很長,誰都不能一個晚上把它走完。而這些我在路上從來都不會懷疑的東西,都來自我《信》,都來自我心。
發表於2024-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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