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7
第一章 /8
“愛與恨,實在是一種太過激越的力量,像是一個囚籠,遲遲不得救贖。而恥辱,使我連你的聲音都不曾聽懂。”
第二章 /22
故鄉,或者故人,更像是一個緬舊的符號,一根曾紮進我們內心的綉針。順帶看著那些無法招魂的青春以及死於歲月深處的記憶殘骸。
第三章 /37
“今生將不再見你,隻為再見的,已不是你。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現,再現的,隻是些滄桑的日月和流年。”
第四章 /51
中間沒有愛恨交織,沒有時光如梭,有的,隻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識,相守,僅此而已。
第五章 /66
男人的心思往往也會如女人那般韆迴百轉,再次相逢,他也不過隻是將她看做是對過往缺失的彌補,但這樣的彌補還不足以讓他情感與理智的天平失衡。
第六章 /80
她以為他們是最超脫的一對夫妻,不在朝朝暮暮,是真正的靈魂伴侶,夫妻搭檔。她以為她懂他的全部,他的性格,他的事業,他的理想,他的誌嚮。
第七章 /90
她在想象中勾勒那個白衣少年,熱情,陽光,有著不遜於太陽的灼熱,從少年到青年,他可以為瞭要守護的女孩跟人打架,跟傢裏人抗爭,青春的叛逆不是為瞭叛逆而叛逆,而是為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人。
第八章 /96
就是這樣,一個是把姿態擺得太高,不願意落入窠臼的原配,一個是壓根就不知道心虛為何物的小三,就這樣把火星撞地球的傳統戲碼演成現今這幕荒腔走闆的調子。
第九章 /104
那一夜,她哭至力竭,舊有的秩序天崩地裂。她仿佛看到命運的重手落在自己臉上,根本無法迴避,她默默地承受著重摑帶來的痛楚。
第十章 /120
我們每個人,畫地為牢,自以為自己能撬動地球,其實不過都是棋盤上的可憐棋子而已。甘尚川想,還是白大夫說得對,不要過分執著於精神層麵的自我剖析,把心思放到執行層麵上來。
第十一章 /132
他安靜,甚至帶著點柔弱的氣質。他身上沒有絲毫的黑暗氣質,站在陽光下猶如一塊不沾塵埃的璞玉。太漂亮,漂亮到你忽略他的殺傷力。
第十二章 /146
他隻能站在他的身後,用一種保護者的姿態,他的視綫永遠不敢跟他直視,他永遠也不可能站在與他平等的位置,與他並肩,與他共鳴。
第十三章 /159
人的感情真的很復雜。我們總不能因為一朝的反目,就否認當初的縱談聲色,寂寞相偎,孤獨互持。她是真的喜歡Yoyo,明亮得如同另外一個人生。
第十四章 /168
先毀滅你最重要的美好,再摧毀你所擁有的一切,這樣的你,還會站在雲端藐視我的情感嗎?
第十五章 /184
入戲,又齣不瞭戲。一道聲音,一個動作,甚至隻是相似的眉目,都能輕易引起內心戰栗。他問她,你快樂嗎?
第十六章 /198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隱疾,習慣可以磨礪掉身上所有的刺,可以讓你産生歲月安好的幻覺。你漸漸發現那股激越的恨的力量逐漸地流失,消退,你開始學會微笑,漸漸地心裏也在笑……
第十七章 /207
如果生活就是一場戲劇,那麼無疑人人都是演員。甘尚川就是人生這齣戲裏的影後。怪隻怪景然,人戲不分,早已入瞭魔障。
第十八章 /221
我們說過,是人總會有過去。這段過去,或許會成為傳奇,會成為故事,但很有可能落在有心人手裏就成瞭把柄。
第十九章 /235
他試圖在其他男孩身上尋找過類似的味道,但是沒有。沒有乾淨的屬於午後陽光的味道,即使有,也跟自己記憶中的味道相去甚遠。
尾聲 /249
精彩書摘
你說你懂得生之微末,我便做瞭這強大與你看;你說再熱鬧也終需離散,我便做瞭一輩子與你看;你說冷暖自知,我便做瞭這鼕花夏雪與你看;你說戀戀舊日好時光,我便做瞭這描金綉鳳的浮世繪與你看;你說應愁高處不勝寒,我便拱手河山,討你歡。
楔子
每一座城市,都有一個天上人間。有人視之為天堂,就有人身處煉獄。
而在S城,醉生夢死,就是他們的天上人間。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玫瑰花瓣鋪瞭一地,雕梁畫棟,輕紗籠帳,深褐的檀香木地闆,光裸的腳背應在上麵,一步一步,像是要走進一個過去。
玲瓏爐裏的熏香還在飄著縷縷輕煙,一個渾身精壯的男子赤裸著全身,半靠在床上,錶情慵懶,可是眼神卻閃著精芒。
“東哥。”原來光裸的不僅隻是腳背,柔和的光綫打在她的身上,牆壁上倒映齣一襲婀娜的剪影。
一步,一步,最後停滯,靠在床邊,跪下,抬起頭的時候,她努力想扯齣一個微笑,結果卻逼齣瞭眼淚,一滴淚順著精緻的妝容滑下,滑過縴細白皙的脖子,蝴蝶骨,最後打在凸起的蓓蕾上,“滴答”一聲,沒入瞭地闆。
他懶洋洋地沒有看她,順手端起旁邊的酒杯,喝瞭一口,喉結聳動,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響起,“開始吧。”
第一章
“愛與恨,實在是一種太過激越的力量,像是一個囚籠,遲遲不得救贖。而恥辱,使我連你的聲音都不曾聽懂。”
“不,他們不是病人,也不是瘋瞭,隻是他們的靈魂不在此處。”電視裏的那個女人優雅,雍容,帶著淺淺的笑容,瞬間徵服觀眾。陸東皓看著屏幕裏齣現的那個身影,輕酌瞭一口酒,茶幾上還放著一份當天的報紙,“著名先鋒作傢川子迴埠,熱心投身公益事業捐資100萬用於精神病治療事業”標題很長,也占瞭相當大的版麵,介紹瞭旅居法國的華裔著名先鋒作傢川子的生平,最近獲得的文學奬項,還有就是將所得奬金全數捐助給北京一傢精神病專業治療機構用於醫學研究的事情。
她終於還是迴來瞭。陸東皓神色不變地注視著屏幕,眉間一挑,這麼高調,是一種示威麼?他一仰頭飲盡瞭杯中的殘酒。
京郊的墓園。
十月,是北京最美的季節。因為鞦天轉瞬即逝,但是落葉很美,起風的時候帶著點肅穆和蕭瑟,就顯得漫山遍野的紅葉越發得壯烈。那種紅,是最絕色的傷口,那種涼,有徹肺的憂傷。
她不知道在墓碑前麵站瞭多久,後來蹲瞭下來,輕輕撫摸著墓碑上新刻的字,像是要把那些字一個一個都刻進心裏,“沒有來看你,你恨我嗎?”她對著安靜的墓碑說話,又像是一場自問自答,“可是,我還在恨你,怎麼辦?”
Yoyo辦完手續從管理處走過來,看見甘尚川還蹲在那裏,忍不住走過去,“川子,起風瞭,我們明天再來吧。”
甘尚川沒說話,站起身,靜靜地鞠瞭三次躬。
離開的時候,管理處的工作人員還在竊竊私語,“怎麼今天落葬還那麼冷清啊?”
“那女的是死者的女兒吧?”
“恩,文件是這麼寫的。死亡證明是一傢精神病醫院開的,估計死的那個……”說話的那個人指瞭指腦袋,眾人瞭然,露齣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連下葬都那麼冷清。
這些話,就跟十月的天氣一樣,風大,一吹就散瞭。
YOYO在迴去的路上,終於忍不住開口,“川子,為什麼不把伯母送迴傢鄉呢?”
甘尚川靠在椅背上,長時間的飛行然後馬不停蹄地從醫院到火葬場再到墓地,她有些乏纍瞭,閉著眼睛,良久,久到YOYO懷疑她根本沒聽到自己的這句疑問。她纔緩緩地開口,“她不會喜歡那裏的。”
YOYO是香港人,在法國讀的大學,畢業之後導師推薦她給川子做助理,她喜歡這個來自大陸的女子,其實年紀隻是比她大瞭三四歲,可是渾身上下都藏著謎,就像她的那些文字,晦澀,充滿瞭隱喻,可是導師說她是真正在用靈魂在寫作。
YOYO喜歡川子,兩個年輕的華裔女子很容易在異國他鄉建立友誼。她幫她打理日常事務,YOYO接觸過很多從事專業寫作的人,他們身上總有著各式各樣的怪癖,可是川子不是,她的生活甚至很規律,不放縱,不沉溺,節製而又自律,像是一個普通的白領一樣。她有時候會對她撒嬌,“YOYO,來抱抱我。”還會拉著她一起去旅行,每當她為她完成一件事情時,她總是會不吝贊美,“YOYO,你太能乾瞭”“YOYO,沒有你我怎麼辦?”她們更像是朋友,而不隻是普通的工作關係。所以,這一次,川子說她的母親過世瞭,她義不容辭地跟著她迴來瞭。川子沒說會待多久,她也沒問。
她隻是覺得奇怪,自從迴來之後,川子像是變瞭一個人,沉默,常常會說些奇怪的話,有時候會長時間的發呆,即使是迴來料理母親的後事,她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她想,川子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她會想起川子寫的那些故事,充滿瞭黑暗,悲憫,自戕,書裏的那個她悲觀而又絕望,跟現實裏的那個她,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不是每個人都對她人的內心世界充滿好奇,至少YOYO不是。所以,她點瞭點頭,一路沉默地把車開迴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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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