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风干的油画
那年我 18 岁,那年我才 18 岁。
那年我不是 22 岁,而是 18 岁。
那年的我再有 4 年才能是 22 岁。
那年的苏琪 24 岁。
24 岁减 18 岁是 6 岁。
24 岁减 18 岁是不是 6 岁?
见过银河的人
他穿着黑亮的皮鞋走进体育馆,坐在 D 区的 3 排 23 号上。
妮妮的脸庞写着灯光的颜色,五彩斑斓。
他坐在台下,她站在台上。
妮妮一首一首地唱过来,椰子一首一首地哭过去。
妮妮一首一首地唱过去,椰子一首一首地哭过来。
两万人的体育场空空如也,这场演唱会只有一张票,只有一个听众,他坐在 D 区的 3 排 23 号,这个唯一的座位上。
师父
阳光拨开乌云,风会在那里等你。
地铁带走人群,下一站会在那里等你。
破碎带走完整,新的形状会在那里等你。
再深的海底也有空气,气泡悬浮,从晦暗到灿烂,从细碎到淋漓,飘向力所能及的高度,看到独树一帜的风景。
风景里,有个人会按一按汽车喇叭,原来他在这里。
到达一如既往
如果邮递员的单车与她擦肩而过,风会代替我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细软的头发,捧起她久违的笑脸,
告诉她那句简单的话。
“我喜欢你,无论岁月拿你怎样。我想陪着你,走过花甲、踏过珠黄,到达一如既往。”
不开花的银杏树
老太累了,睡在小房间里,悠悠的风吹动着纱窗轻轻颤动,
她睡得很香甜,嘴角写着一丝安然。
不远处的火炉上正熬着老黄酒,里面浸泡着一个陈年旧梦。
那些年,你在机厂,我在家。
我等你回来,锅里煮着你最爱吃的山楂。
“我想你了。”
我拿出一张信纸,哗啦啦地写着。
不知不觉写满了一张,看看,然后把它撕掉了。
笔尖再次落到纸上,只写出了四个字:
“我想你了。”
风雨里的阳光
我见过用太阳来看几点的,没见过看周几的。
她说我是在看“101”啦,上面有一盏灯,对应彩虹的颜色,黄色就是周三。
她身上存在着我见过却又没见过的单纯。有些人,活着就是一件艺术品。
还剩三天,还剩两天,还剩一天,她马上就能和男朋友团圆,没有丝毫的质疑。
我开始担心故事的结局。
驴肉火烧
如果胸怀宽广,就可以不管一瞬间有多短,不管一万年有多长。
如果抱有希望,就可以不管时光纵横,岁月跌宕。
他开车的右臂上还留有那个圆规刺下的伤疤,跟着他长大,一寸一寸地生根发芽。
那山那水那女人
他们白发苍苍却面泛桃红,腿脚蹒跚却走过西东。
下馆子、买衣裳、拥抱在公园长凳上,散步在乡村田野间,留影在花团锦簇前,一张一张地弥补着那年两个人欠缺的时光,一场一场回放着爱情该有的模样。
那句等我来接你,谁知一等就是四十年。
老梅花换上新衣裳,还化了一点淡妆,老文卓为她系起花白的头发。
真好看,这么多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 中学 × 年级那些藏在角落里偷偷开放的花
萌萌说:“下面,我要隆重地宣布,这个写情书的败类,就是我。”
“我舍不得。”大牛说。
“唉,跟她们一般见识干吗?”洛洛说。
小琛走过来握了他的手:“是你赢了,哥们儿,帮我好好照顾她。”
展飞挤出一个笑,说:“你看,头发再短,也还是个女人。”
布凡说:“我喜欢看她笑。”
“谁准你走了!”沈小雪说,“你要负责!”
这里的其实在那里
我不知道另一艘船是否还停在港口,可是眼前的一艘已经远行。
我应该把薄薄的书签夹回书里,不去看哪一页。
等待他随手翻起,或许能看见,或许看不见,或许看见过。
它在那里。
那里有三年前的大骏,大骏的怀里有三年前的琪琪。
Jack
他们一起去了那间明亮的病房,亮得就像天堂一样。
女人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擦掉男人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个微笑。
再抱抱我吧。
暖宝宝
她曾对闺蜜说,她看过《古惑仔》,见过白马王子什么样子,哪天要是真能让她遇见一个,她就不当男人了,当个女人,给他做饭、给他写作业、等他打完篮球给他买矿泉水,就当个普通女人,当个全心全意爱他的普通女人,不用再打架了,那个男人会心疼她,那个男人会保护她一辈子。
弄潮儿
其实喝芬达的晚上,我看见她偷偷地哭了。
其实我知道她很乖,从来就不会打架。
其实最心疼晴子的人是赤木刚宪。
其实长发的她,真的很好看。
所以陌生的大叔,就让我抱抱,不要欺负她了好不好?
那些往事,她忘了拿,我没带走,谁捡到没有?
鸡
你说过有一个地方,那里充斥着记忆里的温婉,
阳光洒下,每一根羽毛都朝着风离开的方向伸展,
有玉米、有谷垛、有你暖和的臂弯,伙伴们从来也不曾走散。
初恋
风会记得云,落叶会记得沥青,篮球会记得操场,书包会记得桌椅。
时光会记得那两个背着书包的孩子,陪伴在彼此左右,抿抿嘴唇,咬咬牙关,还是没能牵起对方的手。
游戏人
“松子和我 15 岁就认识了,她是个爷们儿,发型是板寸,只是凑巧长长了,只是凑巧漂亮了,我们俩说好拜把子的,她现在这么娘,把子是拜不了了,那就拜堂好了。”
北京爱情故事
北京的爱情往往不够浪漫,多是心酸。
当你拒绝别人送你回家,一个人站在寒风雾霾之下,细数着自己坚强的借口时,找遍脑海,只是被深红色的尾灯远远甩在身后,没有人在乎,没有人记得,一枝海棠插在冰天雪地之中,热乎乎地冒着傻气。
第三者
幸福是一条单行道,不需要改道与停留,只管迈出最傻气的步子就好。
信号灯迟早会变成绿色,拥堵迟早会变得畅通,如果是早晚高峰,那就再等等。
动物园
我问她,为什么拒绝呢,当埃及艳后不好?
我在等,她说。
一定是在等我,我想。
我在等一条狗,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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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