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于北京大学历史学系获得博士学位,现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他的教学和研究围绕着中国6-13世纪的知识史和文化史展开,关心的主要议题包括身分叙事与历史知识论、知识的物质载体(写本和印本文化)与文本意义的生成、历史中的身体感官与情感表达、社会沉默、创伤与历史叙事。
对每个关心中古医学史的研究者而言,孙思邈都是“房间中的大象”,他的传记和著作构成了理解这个时代医学知识和医者身分的基本要素,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中古医学史几乎就是“孙思邈的时代”。虽然孙思邈大医和隐逸的双重面孔使得他和关于他的医学史叙述总是与这个时代保持着距离。近二十年的研究中,中古医学史的历史图景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面貌。这既是因为新材料的出现:墓志中呈现的医学家族、出土文书中保留的医学文本,使得我们有机会看到同时代的其他医者和医学著作;也是因为新方法的推动:当研究者尝试将宗教、性别、代际、地域、城市、中外文化的互动等社会和文化的因素纳入到中国医学史的叙述的同时,这些因素也在改变着中国医学史对研究对象的身分认定。医学史中不再只有重要的医者和医书的作者,与医学相关的历史人物身分复杂起来,他/她们是医生或病人、男性或女性、长者或孩童、作者或读者,他们有不同的甚至是杂糅的宗教信仰。从表面上,孙思邈在这些“新”的历史叙事中引退,但是他的传记和著作却依然被不断征引,即使只是作为新的历史叙事的对照或者脚注。这种叙事的改变本身就意味着一种“身分问题”,它既是对历史中知识身分的判断,也是医学史写作者的身分与写作对象的关系。
本书试图回到“孙思邈的时代”,观察他和同时代与医学相关的人们,并追问医学何以成为身分,这意味着两个相互关联的问题:一是,历史中的知识如何构成了一种身分叙事的基础;二是,有关身分的社会文化结构又如何成为一种认知表象,并在知识表述的每个层面中展开。而这个追问的过程,会遭遇医学史写作的“错位”,以及现代学术对中国古代知识理解所产生和可能产生的种种概念和范畴“错位”。本书试图在叙事的语境之中,尝试找到一种叙事的可解释性(accountability),这种努力并非试图修正所有的“错位”或者重建整体性的解释,而是试图在种种的裂隙和德性的争论之间找到一种重现身分叙事连续性的可能。于是,本书穿行于“孙思邈的时代”的身分叙事、文本运作和感官之知之间,尝试理解孙思邈和他的同时代人在面对生命史中的变动与危机时,医学知识意味着什么。他们对应的方式当然是个体性的,但是当他们尝试以医学知识应对和理解生活中面对的种种权力和危机时(这种应对可能是凭借自身的书写、阅读方式,也可以是身体),也就是他们将自身的叙事与知识相融合或者冲突的时候,这提供了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可以将对知识的历史性理解转化成为解读他们叙事的一个路径,而这意味着,一种用知识讲故事的可能性。不过,书名并不是《孙思邈的时代》,因为故事并不全都是关于他的。
各种前卫视角和方法的大型试验场。只不过这个题目的材料太少、前人研究太烂,有点儿不足以担负起作者的超强能力,结果就有一种被玩烂了的感觉。出论文集的话,可能会更好一点。
评分后记有明显错别字
评分全盘西化的集大成者。《能夏则大》估计也自愧不如。
评分私以为中古史不论学者还是读者风气上都有种“只许烧砖,不许建屋”的迂腐倾向,即但凡涉及新思想就会有以论代史、理论先行云云的非议,似乎只有考据才是铭世的正途。固然现在套用理论的泛泛之作很多,但新史学也好考据也罢判断好坏的依据不应该还是材料与论结合的程度。就这本书而言,有些部分结合的很紧密,有些部分确实很虚。再者,就像近来学人考察文本形成的过程一样,学术文本的形成也经常是先有考据再有理论——写着写着发现与某种理论自然而然得趋近。读古书需要理解之同情,读学术文本也是。从细节来看作者绝非没有做好考据的能力与基础,仅仅因为文本中涉及新思想就进行贴标签式的批评,恐怕失于肤浅……
评分全盘西化的集大成者。《能夏则大》估计也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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