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掐住心魂的旅行心靈工藝 文.夏曼.藍波安
彩圖頁 攝影.木寺紀雄
一日目‧二日目(Day 1‧Day 2)抵達 塔林(Tallinn)、塔爾圖(Tartu)
當我實際站在「歌唱草原」時,看著一片漫漫草地,心中不禁浮現「這真的是那裡嗎」的疑惑。
一九八九年八月二十三日,從塔林到鄰國拉脫維亞的裏加和立陶宛的維爾紐斯,約有兩百萬人牽起瞭超過六百公裏長的「人鏈」,那是一場不用暴力錶達沉默抗議的示威行動,嚮國際社會控訴五十年前史達林和希特勒的祕密協定,承認這三國為蘇聯併吞的德蘇互不侵犯條約的存在。
宣示他們絕非凶猛的人們,卻也不甘於被支配的命運。
三日目(Day 3) 巨型鳥巢電線桿 塔爾圖(Tartu)、沃魯(Võru)
「大型鳥巢有的會重達五百公斤,因為歷代都是在同一個基礎上築巢。啊!像那個就是五百公斤級的鳥巢。」
「鳥巢搭建在電線桿時,往往會造成停電,所以政府當局為瞭解決問題,會趁著鸛鳥飛迴非洲的期間,在旁邊加設同樣高度的柱子。」也就是「敬請搬遷」的戰略。
「可惜好像不怎麼管用。」
四日目(Day 4) 養蜂人傢、有神祕力量的女性傳說、「水蛭」老爹
奧泰佩(Otepää)近郊往南、派爾努(Pärnu)
擺有四百年前蜂箱的樹木周圍,插著一頭削尖的短木棒。養蜂人指著木棒說明:「熊會像這樣爬過來。當牠要爬上樹時,會用兩腳站立。為瞭讓木棒剛好能抵住熊的屁股,所以纔會先將木棒削尖成如短槍般的插在地麵上。」
……如果看到蚯蚓水蛭就要大驚小怪的話,是沒辦法登山健行的。儘管我還在擔心將那種東西放在嬌柔的盆子原編輯身上恐怕……,隻見她麵不改色地伸齣手來接瞭過去。
五日目(Day 5) 入住百年歷史的豪宅「鬼飯店」 派爾努(Pärnu)
「上麵……很嚇人。」迴頭一看,隻見剛纔已上瞭三樓的木寺先生這時彎著腰、麯著腿,一臉驚嚇地跟我們說話…身強體壯,從未錶現齣軟弱一麵的木寺先生,幾乎是哭喪著臉敘述事情的嚴重性。我們二話不說,立刻衝上三樓,原本在另一頭沙發椅上做事(我猜想)的山口先生聽到騷動後,也趕瞭過來。的確,從門開著沒關(應該是顧不得要關上吧)的木寺先生房間裡傳齣巨響……
六日目(Day 6) 齣海捕魚、烘焙麵包、種田和織布的「薇瓦婆婆」們 基努島(Kihnu)
坐在前庭裡做工簡單的長椅上,十來歲的青春少女和婦女們聚集而來……穿戴五彩繽紛的頭巾和裙子的人們逐漸加入,從兩組變成四組,最後圍成圓圈。歌聲宛如野花一般強韌而優美。……隨著不斷重複著令異國人士也要泛起鄉愁,簡單而優美的樂聲,一股嚮心力自心中油然而起,直指心靈深處。
七日目 前篇(Day 7) 尋找鸛鳥蹤影 馬特薩盧國傢公園(Matsalu rahvuspark)
我那麼渴望一見的鸛鳥,宛如在我一踏入愛沙尼亞時,便與我錯身而過般,鸛鳥群整群飛離這片大地。如能得見,長年來的「自我」執著也許就能有所瞭斷吧?但那樣好嗎?或許鸛鳥隻是一種象徵,我該一輩子抱持那樣的執著。在保有「自我」的同時也能超越「自我」,進而成為「整體」的推動力之一,創造齣「個我」存活的途徑也說不定。
七日目 後篇(Day 7) 「哈日族」旅店老闆說,波羅的海會結冰 留宿 穆鬍島(Muhu)
「因為鹽分濃度低的關係,本土和穆鬍島之間的海水到瞭鼕天常會結冰。因此一旦政府開放通行時,車子也能開上去。連路線也都會做好規劃,成瞭冰上道路。」
「真的嗎?那渡輪呢?」
「渡輪則變成破冰船,可在不遠處繼續航行。」
「可是你們不會害怕嗎?如果冰層太薄的話……」
八日目(Day8) 到波羅的海劃獨木舟 薩列馬島(Saaremaa)
眼前一整片波羅的海蘆葦床,充滿瞭野性的雄壯之美。受到這幾天氣壓不穩定的影響,這一天強風颳得上空雲層變化多端。在強風吹拂下,就像戶外劇場「觀眾」跳波浪舞一樣,無數直立數公尺高的蘆葦們,紛紛行起律動般的最敬禮。
九日目(Day9) 對地球的愛 再會,愛沙尼亞
緩緩離地的小型飛機,爬升的高度不高,就像遊覽飛行一樣飛越塔林市的上空。……連接穆鬍島和薩列馬島之間的道路清楚可見,……人們的日常營生在我眼下鋪展開來。
啊,這不就是那些遠渡非洲的候鳥們所看到的視野嗎?……沒有任何一條「線」是所謂的國界。牠們看到的世界就是如此。永遠連續的海洋和大地。
祖國是地球。
附錄 〈我的祖國我的愛〉歌詞 梨木香步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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