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個體的社會》由三篇寫於不同時期的論文組成,分彆從“個體與社會”、“自我意識和人類觀念”、“我們—自我平衡”這三個相互聯係的角度齣發,來探討社會和個人之間的關係。該書在1988年因其在社會學和社會科學領域內的重大影響而獲得歐洲阿瑪爾菲奬。
導讀:
種籽撒嚮風中
知識任誰收獲
前 言
群體之於單個個人即我們所謂的“個體”的關係,個人之於人類群體即我們所謂的“社會”的關係,這在目前絕非是明確的。可是,人們通常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更不用說去關心它為什麼不明確瞭。現有的像“個體”以及“社會”這些常見的概念,前者乃指涉單個的個人,仿佛這個個人是一個全然自為、獨自存在的生物,而後者則通常搖擺於兩種截然相反、但都是易造成誤解的錶象之間。在此意義上,社會要麼被理解為眾多個人的一種單純集閤,一種纍加式的因而無結構的序列;要麼被當做一個客體,這個客體以某種不能再明究的方式遠在單個個人的彼岸。在後一種情況下,那些預先嚮單個的言說者給 定瞭的話語,那些決定並一同規定瞭在他們的概念領域裏成長起來的人的思想方式和行為的概念本身,都使得作為個體來認定的單個個人和被作為社會來錶象的人類群體仿佛在本體上是各各不同的東西。
本書要探討的是“個體”和“社會”這兩個概念在其當代形式下所涉及的那些方麵,即就人的某些方麵展開討論。它為思考和觀察人提供瞭一些工具,其中有些是相當新穎的。談論個體的社會,這一點本身就不同尋常。但這或許會幫助我們能夠從對上述兩個概念的陳舊的、較為習常的用法中解放齣來。這種用法常常讓這兩個概念看上去簡直是相互對立的一對,但[僅做到]這一點還不夠。把我們從前述意義上的對這兩個概念的理解的定式中解放齣來,即是眼前這部著作所要做的工作之一。要真正完成這個工作,除非我們不是滿足於某種否定的態度,即不是單純批判那種把個體和社會當做互相對立的兩個概念來對待的做法,而是除此以外還確立一種在方式和方法上全新的模式,從而使單個個人無論怎樣都是處於相互聯係的群體中,亦即處於社會中。
進行這樣的工作乃是社會學麵臨的一個基本問題,這一點我大概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清楚地意識到,當時我正著手我的《文明的進程》的研究。《個體的社會》的最初綱要,那時實際上是作為上述著作第二捲裏總括性的理論部分來構思的。我現在還保留著《文明的進程》的一些原始清樣,其中的內容現在已收入本書第一部分。
在寫作前一本書的過程中,個體和社會的關係問題一再凸現齣來。文明的進程已經曆瞭許許多多的世代交替。如果藉助一些能夠展現羞恥和難堪的限度值在某一方嚮上變化的有關證據,這個進程是可追溯齣來的。這意味著,每一輩人的後代身處其中的都是文明進程的下一個時期。作為個體,他們在其成長過程中必須去適應比前輩人所適應的更靠後的衡量羞恥、難堪以及良知形成的整個社會過程的標準。所有社會性的自我規範模式,是單個個人隨著他經由教育而逐漸被教化成一個獨一的個體時必須獨自形成的,因而它們都是為各代人所特有的,並且如此一來在一個更寬泛的意義上也是為各社會所特有的。這種對文明進程的研究,可以說曾讓我很清楚地看到下麵這一點,即某種對前一個世紀來說並非是引發羞恥感的東西,可能在後一個世紀就成瞭十足的羞恥物;反之亦然——我意識到相反方嚮的運動也是可能的。但不管運動的方嚮究竟如何,變化的證據錶明,單個個人在其自身發展中會在何種程度上受到他們在加入社會過程這個洪流時所處的地位的規定。
這樣研究瞭一段時間以後,我感到,單個個人與社會過程的關係這個問題,必定會突破討論文明進程那本書的整體框架,盡管這兩者之間有著最緊密的實際聯係。一些外在的情況也提醒我齣現這種結果的可能性。講文明進程的這本書無論如何已經拉得夠長的瞭。於是,在給它收尾的同時,我刪去瞭其中已經開始的旨在澄清社會和個體之間關係的那部分。但這個論題仍一直讓我著迷。我愈來愈明確地看齣,它所具有的重大意義在於能給作為一門科學的社會學奠定基礎。我沒有中斷這方麵的研究。於是就有瞭第一篇文稿,它構成瞭本書的開頭部分。這篇文稿反映齣我早期對這個問題所做的思考。同樣,由它也可看齣,對一個基本論題所做的研究盡管屬於較早的一個時期,但對問題的闡述仍葆有其自身的價值,雖然關於同一個問題的研究本身業已獲得瞭進一步的發展。
人們往往會抵擋不住這樣一種想法:藉助研究過程不同階段上的真實文獻去重構較為全麵的和較為晚近的對某一問題的解決的發展過程,則這一解決的下一個階段會變得容易起來。通過瞭解早期的盡管是比較有限的,但仍不失其自身價值的對問題的解決,去追溯導緻以後的對該問題較為全麵的解決的發展過程——這種可能性會使讀者省去在把握那些對問題的較晚近的解決(它們好像既無早先的嘗試亦無思想勞作的發展,是在某個特定個人的腦子裏憑空産生的)上的睏難。我對眼前的這本書的構想卻與此不同,它構成瞭本書現有結構的基礎。這本書由三個部分組成,它們都是在不同時期寫成的。第一部分展示瞭作者早期對於人類群體中的單個個人這個難題所做的探討,如本書的書名所錶明的那樣。第二部分提供瞭我後來仍就這個難題進行的進一步研究的例證。第三部分是這個研究工作迄今為止最新的、也是最後階段的結果。
我對社會和個體之關係問題的研究經曆瞭足足五十年的時間,我的研究方法的變化反映齣瞭同一時期裏人類的個體及社會所經曆的某些具體變化。這相應地也反映齣人們對社會的理解有瞭改變,甚至是以其相互間的聯係構成瞭諸種社會的單個個人在理解自身方麵的變化,亦即——簡言之,在個體的自我經驗和社會習性方麵也與以往存在著諸多不同。另一方麵,如我們將要看到的,人們切近上述問題的整個方式和方法也有瞭很大的改變。問題自身變得具體起來。概念的構成愈益切近社會中單個個人可被觀察的境況。與此同時,不無悖論地齣現瞭將概念往更高層次的綜閤性提升的情況。這種提升在我們—自我平 衡(WirIchbalance)這個概念裏得到瞭典型的錶述。這個概念暗示我們,單個個人的自我—認同和我們—認同的關係不是一下子就固定的,正相反,它處於十分具體的變化中。在那些較小的、相對單一的部落裏,這種關係有彆於它在那些同時代的組織龐大的工業國傢中的情形;在和平時期,它又不同於在同時代的戰爭狀態下的情形。個體的人和社會的關係的難題,隻要人們把個人也包括他們自己仍設想成某個無我們的我(Wirloses Ich),它就依然是個未解的謎;有鑒於此,以下我們將把這個難題作為展開我們的論述和探究的開始。
諾貝特·埃利亞斯
編輯後記
本捲第一編寫於1939年或稍早的時候;當時計劃發錶於瑞典一傢期刊,但終因期刊未齣而擱置。目前這一文本是從幸存下來的1939年版本那兒復製成的,略去瞭後來各個不同時期裏偶爾(並不一貫地)所作的一些修正和添加。確立這一版本的重要幫助,是1939年在瑞典製定的原稿;這一文本在1983年由斯德哥爾摩大學的尼爾斯·朗尼比作為復製的打印稿齣版,還附有他的一篇曆史—語文學性質的導言。
第二編可能是在較後的但無法確定的(約在40—50年代間)年代寫成,可能有好幾稿。這一文本的幾個段落是對第一編的直接修改。
第三編是1986/ 1987年鼕天為這一版本所寫。
米歇爾·施略特
譯者附記
本書作者四、五十年間就同一個主題寫瞭三次,業務繁忙的讀者挑1987年寫成的第三篇(本書第三編)來讀似也無妨。這第三篇談到人類走嚮更高的認同形式是一種必然,個人、部落、民族國傢、歐洲一體化這樣的遞進的認同形式,以及聯閤國這樣的洲際聯閤,是人類並無事先計劃、不曾情願,但照其本性傾嚮最終半推半就、迂迴奔嚮的目標。這看上去相當高蹈的結論卻會給今天很多談論全球化的學者擺齣難題:我們到底是在走嚮人類組織形式的全球本地化、中國特色、民族文化本真化,將差異當做抵抗之策略呢,還是在走嚮“後民族集聚”、世界公民協同性、世界社會?它尤其使我們兩個中國讀者對這樣一些老問題重又輾轉反側起來:
一、中國之於西方的落後及其現代化真如埃利亞斯所說,是一個相對的時間交叉問題:與落後國傢比,就是與自己的過去比,與先進社會比,就是憧憬自己的未來?要真正現代化,就必須觸及現時社會的各種禁忌,觸及每一個單個個人的全部社會地位、個性結構,以及個人之間的全部的相互關係(參見本書第273頁?在這個意義上說,沒有一個民族是真正“現代化的”,每個民族總是正處於文明的進程裏,民族間並不進行著嚮同一個目標的分立但並行的爭逐賽,而是越來越融閤的集聚和交匯,所以“發達國傢其實也是‘發展中’國傢”(第257頁),盡管它們在很多方麵領先?大國或偉大文化在走嚮人類更大認同中會更睏難,就在於它們會更難放下自尊心,追隨彆的民族走嚮更大的認同,會被其看做淪為二等帝國——英帝國過去一百年裏體會到的破落和中華帝國近幾百年裏體會到的破落,其性質是一樣的?“文明的”歐洲在過去,哪怕在今天,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走嚮哪裏,中國此刻無法參照西方的框架來決定到底應往哪兒走,當然也就並不一定需要重復歐洲走過的路,因為這是此時的眼光無法預見,連精英知識分子都無法預言的?
二、中國現代化的特殊性以及走嚮更高的認同時的全球化眼光中的我們的國民性(按埃利亞斯的說法就是個人的“社會習性”或民族國傢的“社會習慣”):新型的民族國傢早已形成,國民意識卻跟不上?抑或,因為國民意識跟不上,中國一直未能形成新型的現代化國傢形式?到現在為止的列寜式的企圖將幾種發展速度不同的社會過程並在一起快速完成的做法,纔使我們發現:社會改變瞭,而國民性未變?在全球化,或埃利亞斯所說的人類越來越認同於更大的共同體結構並走嚮一體化的進程中,國民性或民族情性或民族個性結構,也正隨著我們的民族的機運和經曆的改變、積纍而變化和成長,因為一個民族的各種機運會在幾個世紀裏積澱到其每一個成員的個性結構裏,沒有兩個時代會有相同的國民性的?魯迅、柏楊所說的“國民性”——其實他們說的也是兩種不同的國民性——早就不同於我們現在身上的國民性瞭?人們從傢庭、部落、民族國傢走嚮各種世界共同體時,其個性結構也同時相應作齣瞭改變?根本就不可能有生物學、人種學上固定的國民性(《德國人》,第219頁)?對國民性的好壞判斷,是一種對於“進步”的迷信:國民性落後總指的是我們在現代化過程中身上還殘留著以前時代留在我們身上的社會習性和個性結構特徵?國民性之落後最終總隻是指社會成員個性結構的改變速度跟不跟得上人類群體嚮更大的認同單位整閤的速度?一百多年來我們對於自己的國民性成為現代化的障礙的憂慮,在埃利亞斯看來是否隻是像一個小青年要離開自己的村落,到遠方大城市謀生時,為自己的不經世事而生的焦慮和恐懼?從大處說,國民性總隻是一個民族像看待彆一個民族那樣看待自己時所得齣的圖像,是民族集體關於彆的民族是怎樣來看待我們的、我們在他們眼裏是怎樣的這一點的設想?我們想弄清楚,也希望讀者們弄清楚這個問題。
三、讓我們聽瞭很難辦的一個觀點是,埃利亞斯總是說,人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但總是並無事先計劃地默默走嚮瞭更大的認同。他說,人類身上帶有像染色體一樣的一些促成人類不斷作齣更大認同的“生物調節因素”、“人類生理上的社會決定因素”、“一切人共有的人性中的那些常量”(《論時間》,英文版,第142頁;另見《死之孤獨》,第1節);“生物上固有的結群共處的特性和迄今為止所形成的這種人類生活形式將決定我們必然走嚮全球化,全球化和世界主義的生活結構是最符閤我們人類的本性的”(參見本書第258頁)。我們真可以推斷人類各民族共享著同一種導嚮更大共同體的生物調節因素,人類大同是共同基因決定?他又說,我們無法知道應在多大程度上認同於人類中更“文明”的群體,不知道要走嚮哪種更大的“生存單位”,每一個民族手裏都隻有像語言這樣的象徵手段——它使人類能“學習”——來體認、綜閤自己的認同處境,啓濛、解放之類的話語也都是一些像知識分子那樣的當代巫師們對未來的參拓和例解,並不是最終方案?這可是一個連康德都不敢去實證的問題(參見《論一句老話:這在理論上雖是正確,在實踐中卻是無用的》中反駁門德爾鬆的那一章),難道埃利亞斯說得太輕鬆瞭?
四、埃利亞斯說,一個民族從一種認同結構邁嚮更高的認同結構,其成員的個性結構相對於新認同形式的滯後,需三代人(三、四十年?還是一百五十年?)的努力纔能趕上(參見本書第284頁),我們忍不住要推導:等到社會成員的個性結構跟上瞭社會的改變,這時的社會是否又已發生瞭質的改變,這種滯後於是就成瞭社會中的常態?人類看來會你等我等他等地一直等到大夥兒都有一個很接近的認同,纔會有一個達到很高交互性的共同體,這中間不知又會發生多少可怕的變故和反復?埃利亞斯又說,像聯閤國這樣的不盡人意的國際組織最終被人類情感所接受,固定為人類的共同認同機構,需要兩百年左右的時間,可我們卻擔心,人類最無私的眼光也不一定能比這看得更遠,我們如何去要求未來的政治傢和民眾在處理當下政治問題時耐心保持黃仁宇所說的這種“長距離眼光”?
五、本書還使我們認識到瞭普遍人權對國民性的認識和改造的根本作用,其對於民族現代化的升華作用:落後的國民性由專製的國傢和政府形式造成,因為它們可控製信息,政府決策可輕易獲得閤法性?(康德在《永久和平論》裏反復論證:不能指望民眾的道德來産生齣好的體製,而應期望好的體製使民眾有好的道德狀態;個人是能夠成為好公民的,即使他在道德上並不是一個好人。)它們甚至像恐怖分子那樣綁架整個人民,以所謂危險、威脅或彆的什麼來嚮主權的實體也就是人民無恥地提條件、勒索,成為人民得罪不起的首惡,這在美國這樣的大民主社會裏都不能例外。國傢在處理利益問題時常常目光短淺,在走嚮更大的共同體時,我們必須遵照埃利亞斯的教導,限製國傢對待單個公民的無所不在的權力?“人權既不是具有‘先進’國民性的西方國傢的公民基本權利標準,也不是國民性落後的民族國傢政府願意齣讓的一些公民權利,而是比民族國傢更大、更高的共同體賦予每一個個人的更大、更有否決權的人類基本權利?”(參見本書第309頁)這種人權觀念不光能使康德所說的具有世界情懷的公民個人在民族國傢內不受權利侵害,“還能使每一個個人更有遠見地行動,更好地理解彆的人類個人的富於遠見的行動?”(同上)客觀地對待自己的國民性,以更大的認同眼光來認識和捍衛每個個人的人權,樂觀嚮上地對自己的文化和民族個性的發展抱遠大的期望,這是康德以來具有世界主義眼光的思想傢一直在教導,也是中國的“現代化過程”裏一再被忽略的:各種文化、各種更高的共同體,其目的必須是使每一個個人、每一個民族的天賦纔能和已有造化發展到更高的層次,達到空前的無可替代的層次。處在不同發展程度的各種國民性永不可能達到同樣的層次或漸漸融閤,但我們卻可指望它們在更好的人類共同體裏發展到自己的極緻,不同,但同樣完美(參見《判斷力批判》,第83節)?
埃利亞斯是個仁厚的樂觀主義者,他的人類故事裏充滿同情與期待,其過程(或曆史)—社會學能安慰摸索著前行的人類麵對波摺和倒退時的痛苦。《個體的社會》可能是一本比《聖經》還用意懇切的書,因為後者隻將人類血淚汗的真實曆史當反麵教材,壓根不相信人類靠自己能走齣自己的生物、人種、曆史和形而上學局限性,自己為自己找到更廣大的前景,而埃利亞斯卻相信人類的這種自救可能,而且隻相信這種自救。1989年,也就是去世前一年,看著當時的蘇聯還未有倒敗的樣子,埃利亞斯嚮人們正式道歉說是他的理論使人們抱瞭超級大國的對峙最終能在更大的認同中走嚮閤作的希望,他深刻檢討自己的理論的“過分的預言性”。可這道歉未說完一年,人們從他的作品裏推導齣的預言就開始兌現。這可能是他臨終前的一點安慰(參見《德國人》,譯者前言)。1990年8月1日,埃利亞斯終老於阿姆斯特丹。
當代許多誘人的社會學作品都用心理學、生物學或其他學科的語言來錶達,其他學科一有範式轉換,其聯係匯率就崩。埃利亞斯卻用簡短的直陳式來錶達,從不用社會學裏的人工語言去封固其概念的語義域,讀者用不著去推究他所用的一些概念用意之深,盡可以用踏實的常識去意會他。他認為人類對自己過去的記憶鏈和未來的聯係網絡的認識,是隨著其日常語言裏所形成的越來越綜閤的語匯而提高,人們的更高的覺悟就反映在他們的語言的日常使用中。我們想提醒讀者不要小看這種平白的錶述,其中是夾著驚雷的。我們平生第一次譯著譯著竟按捺不住,做起瞭筆記和推論,譯完後自己想去對付很多問題瞭。
今天在談全球化的社會學傢們好像都忘瞭埃利亞斯早從30年代以來一直在我們耳邊談論這個問題。全球化社會學傢羅伯遜(1995)費牛勁為人類未來設想的那個“元文化”假設,埃利亞斯早已那麼輕鬆愉快地嚮我們闡明。布迪厄也應指齣他日日用到的habitus(個人社會習性)這一核心概念取自埃利亞斯,等等。
埃氏屢得明師,早早齣瞭開山之作,一生卻從未有個閤適的教職養傢糊口。他曾揣著大學問到鄰國一街道爐蓋廠做供銷員和經理,一生絕大部分時間流亡在一個島國做訪問講師,退休好久倒諷刺性地成瞭法蘭剋福大學的社會學教授。有過文革經曆的我們應更能體認這種偉大智者在顛沛與被戲弄後的那種成熟。可貴的是,他從未感到自己被埋沒,對人類的一切瘋狂和不義一如既往地寬忍,總能把人類自作自受的痛苦往好裏想,當成美好的教訓積纍,對人類的自我認識、自我成長總有那麼多慈悲的期許。母親死於納粹毒氣室,他竟七年不著文字,隻怕影響自己對德、英、法三個民族的文明進程裏的民族個性研究不客觀。這本書裏有諸多讓我們讀齣熱淚的地方。
本書的翻譯過程中,為趕時間的初譯稿早於一年前做成,期間譯者之一的陸興華學兄已西奔英倫,繼續學業。以後我們靠電郵網絡保持聯係,對譯稿的校訂以及部分重譯也是這種聯係方式的結果。
另外,我們感謝負責本套叢書的劉東、彭剛兩位先生對我們擔任此書譯事的支持和信任。翻譯過程中,方在慶博士曾從德國給我們寄來有關埃利亞斯研究的資料和完整的著作目錄。我們曾就本書中的希臘文和拉丁文及個彆術語譯名問題請教過孫周興教授。對他們的慷慨和熱情幫助我們錶示誠摯的謝意。
譯 者
2003年3月6日
發表於2024-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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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標籤: 社會學 埃利亞斯 曆史社會學 個體 社會理論 人文與社會譯叢 個體的社會 社會
可以說,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本西方理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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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11-3-19 社會學 11-7-15 讀完 全書有很多閃光點 過陣再記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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